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沪上诡绣:民国女法医的灵异档案无弹窗在线阅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20 13:48:07    

沪上诡绣:民国女法医的灵异档案苏曼卿顾探长这是一本及其优秀的一部作品!无论是从作者富有的小熊猫的文笔还是对人物设定,剧情设定,都能够让读者代入进去,精彩内容推荐:在柳婆婆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的指腹上,有一抹极其细微、几乎难以察觉的暗色痕迹。那不是常年劳作留下的老茧,也不是墨迹,而是一种……

1红绣鞋之谜1928年的上海,秋意已深。梧桐叶被夜风卷着,

在法租界西区的柏油马路上打着旋,发出沙沙的声响,像是亡灵的低语。今夜,

这低语声似乎格外清晰,尤其是在永安路7号,纺织大亨周文山那栋灯火通明的西式洋房里。

“让一让,都让一让!巡捕房办案!”粗暴的驱赶声中,人群被分出一条道。

苏曼卿提着她的牛皮法医箱,在一片或好奇、或惊惧的目光中,

走进了这栋弥漫着死亡气息的豪宅。空气里,

香奈儿五号香水的甜腻与血腥的铁锈味古怪地混合在一起,让她微微蹙眉。“苏**,

您可算来了。”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。说话的是巡捕房的顾探长,

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,两撇八字胡,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老派的精明与挥之不去的疲惫。

他上下打量了苏曼卿一番,目光在她那身干练的西式套裙和清丽却冷峻的脸上稍作停留,

眼底的轻视一闪而过。“叫我苏法医。”苏曼卿的声音不大,但很清晰,像手术刀划过玻璃,

冷静而锋利。顾探长撇了撇嘴,没再纠缠称呼问题,侧身让开路:“现场在二楼的主卧。唉,

又是一桩……邪门得很。”主卧里挤满了人,几个年轻警员正交头接耳,脸上满是惊慌。

房间布置得喜庆奢华,大红的“囍”字还贴在窗上,但此刻,这红色却显得无比刺眼。床上,

躺着一个年轻女人。她正是周文山的第三房姨太太,沈玉容,才嫁过来半年。

她穿着一身真丝睡袍,妆容精致得像是要去赴一场盛宴,乌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

最诡异的是她的表情——嘴角微微上扬,仿佛在做什么美梦。可她已经死了,身体早已冰冷。

所有人的目光,最终都落在了她的脚上。那是一双崭新的红缎绣鞋,

鞋面上用金线绣着一对栩栩如生的并蒂莲,针脚细密,华美异常。但这双鞋,

却像是从地狱里开出的花,让整个房间的喜庆都变成了阴森。

“又是红绣鞋……”一个年轻警员忍不住哆嗦了一下,“跟传说里的一模一样,

‘红绣鞋诅咒’是真的!”“闭嘴!胡说八道什么!”顾探长呵斥道,

但他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。苏曼卿仿佛没听到周围的议论。她戴上白手套,

径直走到床边,蹲下身子。她没有被那双诡异的绣鞋吸引,

而是先仔细检查了死者的眼睛、口鼻和脖颈。“死亡时间大约在四到五个小时前,

也就是午夜时分。”她一边检查一边说,声音没有丝毫波澜,“瞳孔没有散大,颈部无扼痕,

口鼻无异物,没有明显的挣扎迹象。”她的专业与冷静,

与周围巡捕们的慌乱形成了鲜明对比。“苏……法医,”顾探长清了清嗓子,“我们都看了,

身上一处伤口都没有,也不是中毒。你说,这是不是……真的撞邪了?”苏曼卿没有回答。

她的目光缓缓下移,落在了那双红绣鞋上。她轻轻抬起死者冰冷的脚踝,鞋子做工精良,

尺寸也刚刚好。她用戴着手套的手指,沿着绣鞋的边缘一寸寸地仔细触摸。突然,

她的指尖在右脚鞋跟的位置停住了。那里,有一处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小凸起。

苏曼卿从法医箱里取出一把镊子,小心翼翼地拨开厚实的缎面。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,

她从鞋跟的夹缝里,夹出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。银针在电灯下闪过一道微弱的寒光,

针尖似乎还淬着某种暗色的痕迹。“这是什么?”顾探长凑过来,瞪大了眼睛。

苏曼卿将银针放入证物袋,站起身,目光扫过房间里每一个惊疑不定的面孔。“不知道,

”她缓缓开口,“但可以肯定的是,鬼魂杀人,是不需要用针的。”这根突如其来的银针,

究竟是杀人于无形的凶器,还是某种不为人知的诡异仪式留下的道具?在场的所有人心里,

都打上了一个巨大的问号。2法医室的秘密巡捕房的法医室与其说是个房间,

不如说是个冰冷的地窖。空气里常年飘着一股福尔马林和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气味,

让活人的每一个毛孔都感到不适。沈玉容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,

惨白的灯光照在她那张依旧带着诡异微笑的脸上,显得愈发瘆人。苏曼卿换上白大褂,

神情专注得像一位正在雕琢艺术品的工匠。她拿起解剖刀,准备开始工作。“等一下!

”顾探长推门而入,身后跟着两个小警员,脸上都带着几分嫌恶和不安,“苏法医,

你该不会真要……解剖吧?”在他看来,对一具完好无损的尸体动刀,

简直是对死者的大不敬,更何况这案子处处透着邪气。“顾探长,我的职责是找出死因,

而不是猜测死因。”苏曼卿头也不抬,声音比解剖台上的不锈钢还要冷,

“如果你认为鬼魂会留下线索,可以去城隍庙烧柱香问问。”一句话把顾探长噎得够呛。

他哼了一声,抱着胳膊站在墙角,

摆明了要亲眼看看这个留洋回来的“新派女人”到底能查出什么花样来。苏曼卿不再理会他,

开始细致地检查尸体的每一寸皮肤。果然,如现场初步判断一样,没有任何外伤。

她拿起一把小剪刀,小心翼翼地剪下死者的指甲样本。就在她准备处理左手指甲时,

一个微小的细节吸引了她的注意。在沈玉容左手食指那涂着蔻丹的指甲缝里,

似乎嵌着一抹异物。苏曼卿立刻换上更精细的尖头镊子,屏住呼吸,

轻轻地将那东西挑了出来。那是一缕比头发丝还细的黑色丝线。丝线只有半截指甲盖那么长,

但在白色搪瓷盘的映衬下,却黑得格外扎眼。它不像普通的棉线或丝线,质地坚韧,

表面似乎还泛着一种奇特的、类似金属的光泽。“这是什么?”顾探长也凑了过来,皱着眉,

“头发吗?”“不,是丝线。”苏曼卿用镊子将它捻开,“但不是寻常用来缝衣绣花的料子。

你看,它几乎没有毛边,捻得很紧,像是……用某种特殊工艺处理过。

”这根来历不明的黑线,让原本就扑朔迷离的案情又添上了一层迷雾。

它会不会是死者在挣扎中,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?可尸体明明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。

检查完外部,苏曼卿深吸一口气,拿起了手术刀。尽管顾探长在一旁看得直摇头,

但当他看到苏曼卿精准而熟练的刀法时,眼中的轻视还是不自觉地少了几分。

解剖过程漫长而细致,结果却令人失望——死者的所有器官都完好无损,

血液里也没有检测到任何已知的毒物成分。结论和初步尸检一样:死于急性心脏骤停。

“我就说吧!查不出什么来的!”顾探长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,“这就是惊吓过度,

被不干净的东西给……吓死的!”苏曼卿没有理会他的聒噪。她清理完器械,

目光再次回到沈玉容那张诡异的笑脸上。一个念头忽然闪过她的脑海。她从法医箱深处,

取出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没见过的古怪仪器——一个带着镜片和手柄的眼底镜。

“你又要干什么?”顾探长不解地问。“人死后,眼底的视网膜影像会残留一段时间。

如果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度**的画面,或许……会留下痕迹。”苏曼卿一边解释,

一边小心地撑开死者的眼皮,将眼底镜凑了上去。透过镜片,

她进入了一个血红色的微观世界。她仔细地调整着焦距,在布满血丝的眼球深处搜寻着。

突然,她的手停住了。在视网膜的中央,她看到了一个极其模糊,但确实存在的残留影像。

那不是人的脸,也不是任何具体的物体,

而是一个由无数扭曲的线条组成的、类似某种符咒的诡异图案。图案的轮廓还在微微晃动,

仿佛有生命一般,正透过死亡的界限,与她对视。苏曼卿猛地直起身,

后背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。“看到了什么?”顾探长追问道。苏曼卿摇了摇头,

脸色有些苍白。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看到的东西。一缕诡异的黑色丝线,

一个印在瞳孔深处的神秘图案。这两样东西,都远远超出了常规法医学的范畴。

顾探长以为她是束手无策,叹了口气,挥挥手准备收队:“行了,

看来也只能按‘鬼神作祟’来定案了。”“不,”苏曼卿的声音不大,却异常坚定,

她将那缕黑线和眼底的发现记录在案,“这案子,才刚刚开始。”“这案子,才刚刚开始。

”苏曼卿清冷的声音在冰冷的法医室里回荡,让正准备收队的顾探长停下了脚步。他转过身,

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这个固执的女人:“苏法医,人死因不明,又没伤没毒,现场还那么邪门,

不往鬼神上靠,还能怎么查?”“查先例。

”苏曼卿将那缕黑线和瞳孔图案的素描放进证物袋,目光锐利地直视着顾探长,

“你刚刚在凶案现场说,‘这是第三个了’。把前两宗案子的卷宗和证物给我。

”顾探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。前两起案子,都是草草以“暴毙”结案,

对外宣称是心脏旧疾。巡捕房内部谁都觉得诡异,但谁也不想沾上这“诅咒”的晦气。

如今被苏曼卿这个新人当面揭开,他只觉得脸上**辣的。“卷宗在档案室,都封存了,

”他含糊其辞,“证物……就是两双破鞋,早不知道扔哪儿去了。”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

证物也是一样。”苏曼卿毫不退让,“顾探长,如果这两起案子真是冤魂索命,

那下一个死者出现时,你我都有责任。但如果凶手是人,我们放过的每一个细节,

都可能成为他再次行凶的帮凶。”她的话像一记重锤,敲在了顾探长的心上。

他盯着苏曼卿那双不含任何情绪却异常坚定的眼睛,沉默了半晌,最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,

没好气地对身后的小警员吼道:“去!去档案室把那两个‘倒霉鬼’的卷宗拿来!

再去证物房找找,看看那两双红鞋还在不在!”半小时后,

两份蒙着灰尘的卷宗和两个牛皮纸证物袋被送到了法医室。苏曼卿迅速翻阅卷宗,

里面的记载简单得可怜。第一位死者,是两个月前暴毙的茶叶商大亨的续弦夫人,

王氏;第二位,是一个月前,丝绸庄老板新娶的小妾,李氏。她们和沈玉容一样,

都是嫁入豪门不足半年的新婚妻子,都在午夜时分悄无声息地死在婚床上,尸身完好,

表情安详。唯一的共同点,就是她们的床头,都出现了一双来历不明的红绣鞋。

苏曼卿戴上新的手套,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三个证物袋,将三双红绣鞋并排放在了解剖台上。

惨白的灯光下,三双鞋子静静地躺着,鞋面上的并蒂莲仿佛三张咧开的血口,

散发着不祥的气息。乍一看,它们简直一模一样,同样的红缎面料,同样的金线绣纹,

同样的精巧款式。顾探长在一旁哼了一声:“你看,都一样吧?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

不是鬼工,还能是什么?”苏曼卿没有理他。她俯下身,几乎将脸贴在了鞋面上。

她从小跟着身为苏绣传人的母亲耳濡目染,对刺绣的了解远超常人。她看的不是款式,

而是针脚和丝线。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第一双鞋的莲花花瓣,又移到第二双,

最后停在沈玉容脚上那双。“不对……”她轻声说。“什么不对?”顾探长下意识地问。

“针脚的力道不对。”苏曼卿拿起一个放大镜,仔细比对着,“你看这里,

”她指着王氏那双鞋的莲叶边缘,“这里的收针,力道很沉,几乎要将缎面拉出细微的褶皱。

而李氏这双,同样位置的针脚却轻盈许多。到了沈玉容这双,针脚的力道介于两者之间,

但更为……熟练。”接着,她又捻起一根从鞋面脱落的金线,对着灯光仔细观察。

“丝线也不同。”她的语气愈发肯定,“这三双鞋用的金线,虽然看起来光泽一样,

但捻度完全不同。第一双的线捻得最松,金箔容易剥落;第二双最紧,

线身僵硬;第三双则软硬适中,是最高级的苏绣金线。”苏曼卿直起身,

目光灼灼地看向顾探长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顾探长,这三双鞋,绝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,

甚至连**的时间和用的材料批次都不同。”这个发现,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死水,

瞬间打破了“鬼魂诅咒”的诡异平静。如果诅咒是真的,

为何冤魂每次用的“凶器”都会有差别?可如果凶手是人,

又为何要费尽心机模仿相似的绣鞋,却又在最关键的细节上,留下了如此明显的破绽?

这究竟是疏忽,还是……故意为之?苏曼卿的发现,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案件的第一扇门。

既然三双鞋并非出自一人之手,那就意味着背后有一个或多个“造鞋”的人。

而能绣出如此精美并蒂莲的绣娘,在整个上海滩都屈指可-数。3绣庄的阴影第二天一早,

苏曼卿没有穿巡捕房的制服,而是换上了一身素雅的旗袍,

独自一人来到了法租界与华界交界的老城区。这里的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,

两旁的店铺古色古香,与法租界的洋气派头截然不同。

空气中飘着市井小吃的香气和陈旧木头的味道。根据巡捕房的老档案和坊间传闻,

整个上海滩苏绣手艺最高、名气最响的,便是这老城区里一家名为“柳记绣庄”的老店。

绣庄的门脸不大,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已经有些褪色。

苏曼卿推开那扇会“咿呀”作响的木门,一阵混杂着樟木、丝线和淡淡檀香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
店铺里光线有些昏暗,各式各样的绣品挂满了墙壁,从精巧的荷包到华丽的屏风,

无一不精美绝伦。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坐在靠窗的绣架前,戴着老花镜,一针一线地忙碌着。

“老师傅。”苏曼卿轻声开口。那身影闻声,缓缓抬起头。那是一位年纪极大的老婆婆,

头发已然全白,脸上布满了沟壑般的皱纹。她就是柳记绣庄的老板娘——柳婆婆。“姑娘,

想绣点什么?”柳婆婆的声音沙哑而缓慢,一双眼睛浑浊得看不出情绪,

却又仿佛能看透人心。“我不是来做生意的,”苏曼卿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纸,

上面是她亲手描摹的并蒂莲图案,“我是想向您请教,这种绣法,您可认得?

”柳婆婆浑浊的目光落在图纸上,原本慢悠悠的神情瞬间凝固了。她摘下老花镜,

用那双干枯得像老树皮的手拿起图纸,凑到眼前。“这是……‘锁魂绣’。”半晌,

她才吐出这几个字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“锁魂绣?”“是啊,

”柳婆婆放下图纸,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泛起一丝恐惧,“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邪门绣法。

传闻,只要在绣鞋的花蕊里,用特制的丝线藏进一个人的生辰八字,再由冤魂引路,

那穿上鞋的人,魂魄就会被死死锁住,直到心脏停跳为止。”她的话语像一阵阴风,

吹得人后背发凉。就连一向不信鬼神的苏曼卿,也感到了一丝寒意。“婆婆,您也信这些?

”苏曼卿不动声色地问。“信不信由不得人,”柳婆婆重新拿起绣绷,低头穿针引线,

“有些东西,是老天爷定下的规矩。姑娘,我看你印堂发黑,

最近还是少沾染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为好。”她像是在好心提醒,又像是在下某种警告。

苏曼卿没有再追问。她的目光看似随意地在店铺里扫过,最终,

落在了柳婆婆那双正在飞针走线的手上。就在柳婆婆捻起一根银针,准备刺入绣布的瞬间,

窗外透进的一缕阳光恰好照在了她的指尖上。苏曼卿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
在柳婆婆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的指腹上,有一抹极其细微、几乎难以察觉的暗色痕迹。

那不是常年劳作留下的老茧,也不是墨迹,而是一种金属氧化后留下的……银锈。那颜色,

那质感,与她在沈玉容脚上那双红绣鞋的鞋跟里,发现的那枚致命银针上的痕迹,如出一辙!

苏曼卿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她面上依旧平静,向柳婆婆道了声谢,转身离开了绣庄。

走出那扇咿呀作响的木门,外面的喧嚣市井仿佛另一个世界。

苏曼卿回头望了一眼那块褪色的牌匾,心中疑云密布。

这个满口鬼神之说、看似与世无争的老婆婆,究竟是在故弄玄虚地掩盖什么,

还是……她与这桩连环命案,有着最直接的关联?从柳记绣庄出来,

苏曼卿的心情比老城区上空密布的云层还要沉重。柳婆婆指尖那抹银锈,像一根刺,

扎进了她的思绪里。她没有直接回法医室,而是立刻赶回了巡捕房。“顾探长!

”苏曼卿推开探长办公室的门,顾探长正翘着二郎腿,悠闲地喝着茶。“哟,苏法医,

”顾探长放下茶杯,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,“怎么样?去那老绣庄可有什么发现?

是不是被那老婆子的鬼话给吓着了?”“我需要你帮我查三件事。”苏曼卿开门见山,

语气不容置喙。“嘿,你这……”顾探长被她这命令式的口吻弄得有些不快,

但看到她严肃的神情,还是耐着性子问:“说来听听。”“第一,

查三位死者——沈玉容、王氏、李氏,她们的丈夫,周文山、钱老板和孙掌柜,

这三家在过去十年里,有没有共同的生意往来,或者……共同的仇家。”“第二,

”苏曼卿顿了顿,脑海中浮现出柳婆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,“查一查柳记绣庄的柳婆婆,

她的全部背景,越详细越好。”“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,”她的声音压低了几分,

“查十年前,上海滩有没有发生过与绣娘或绣庄有关的重大案件,比如火灾、谋杀之类的。

”顾探长听完,皱起了眉头。这三件事听起来风马牛不相及,查起来更是费时费力的大工程。

“苏法医,你这是大海捞针啊。这三家都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,

生意场上的恩怨多了去了,怎么查?”“那就从最大的那笔恩怨查起。

”苏曼卿的目光坚定如铁,“顾探长,直觉告诉我,这三位死者嫁入豪门并非偶然,

她们的死,更像是某种仪式性的复仇。而仪式的源头,很可能就藏在十年前的旧事里。

”看着苏曼-卿那不容置疑的样子,顾探长虽然满腹牢骚,但不知为何,

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他叫来几个得力的手下,把任务分派了下去。调查比想象中要快。

上海滩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上流社会的圈子更是盘根错节。仅仅一天之后,

顾探长就拿着一份发黄的旧档案,脸色凝重地走进了法医室。“你……你猜对了。

”他把档案拍在桌上,声音有些干涩,“十年前,这三家还真就联手干过一件事。

”苏曼卿立刻拿起档案。档案记载,1918年,也就是十年前,

周、钱、孙三家为了扩张生意,联手看中了老城区里一块位置极佳的地皮,

准备盖一座新式百货商场。而那块地皮的主人,是一家祖传绣庄。“绣庄的主人是个寡妇,

姓林,一手苏绣技艺出神入化,性格却很刚烈,无论三家出多少钱,她都坚决不卖祖产。

”顾探长在一旁补充道。苏曼卿的手指顺着档案上的文字缓缓下滑,心跳开始不自觉地加速。

档案的最后一页,记录了这起商业纠纷的结局——1918年秋天的一个深夜,

林家绣庄突然燃起一场无名大火。火势凶猛,等到救火队赶到时,

整座绣庄已经烧成了一片废墟。而那位坚决不肯搬迁的林寡妇,被发现死在了绣庄的灰烬里。

苏曼卿的目光,死死地定格在了档案末尾的一行小字上。“法医验尸报告:死者林氏,

浑身烧焦,身份难辨。唯双脚被烧剩的残破布料包裹,经辨认,

为一双……亲手缝制的红缎绣鞋。”刹那间,一股寒意从苏曼卿的脊椎直冲头顶。十年前,

一场离奇的大火,一位穿着红绣鞋被烧死的苏绣寡妇。十年后,三位嫁入仇家的新娘,

三双如出一辙的红绣鞋,三条诡异的性命。那所谓的“红绣鞋诅咒”,

似乎终于找到了它血腥的源头。这究竟是冤魂隔世的复仇,还是有人借着十年前的旧案,

掀起了一场更为残忍的杀戮?4隐纹绣的诅咒十年前的火灾档案,像一块投入深潭的巨石,

激起了层层涟漪,却也让水底的淤泥变得更加浑浊。线索似乎指向了复仇,

可最关键的问题依旧悬而未决:凶手到底是如何杀人的?那根在鞋跟里发现的银针,

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?带着这些疑问,苏曼卿再次回到了那间冰冷的法医室。这一次,

她的目标不再是寻找常规的死因,而是要在这具已经被解剖过的尸体上,

找到连接过去与现在的那个微小支点。沈玉容的尸体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,

她那诡异的微笑在惨白的灯光下,仿佛正嘲弄着所有试图揭开真相的活人。

苏曼卿没有再碰手术刀。她戴上手套,绕着解剖台缓缓踱步,目光像探照灯一样,

一寸寸地扫过尸体的每一个细节。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,

发现、三双鞋的差异、柳婆婆的银锈、十年前的火灾……所有碎片化的信息重新组合、排列。

突然,她的目光停在了沈玉容那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上。在那个年代,

名门贵妇都喜欢梳这种繁复而华丽的发型,用发胶和无数发卡固定得纹丝不动,

即使睡上一夜也不会散乱。正因为如此,在之前的两次尸检中,

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地方。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闪进了苏曼卿的脑海。

凶手既然能在鞋跟里藏针,那会不会……在其他更隐蔽的地方,也留下了什么?

她立刻找来一把精细的小剪刀和镊子,开始小心翼翼地拆解那个坚固的发髻。

固定用的小黑发卡被一根根取下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随着盘起的乌发被缓缓松开,

一股混合着桂花头油和死亡气息的味道弥漫开来。顾探长不知何时也走了进来,

看到她在“折腾”死者的头发,忍不住又想开口,但话到嘴边,

又被苏曼卿那股不容打扰的专注气场给堵了回去。苏曼卿的手法极其轻柔,

生怕破坏了任何可能存在的线索。当她拆到发髻的最深处,靠近头皮的位置时,

镊子的尖端忽然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异物。不是发卡。她的心猛地一跳,呼吸都停滞了半秒。

她用镊子轻轻拨开厚重的发丝,一个细小的东西在灯光下反射出一星寒光。那是一枚绣花针。

一枚被巧妙地藏在发髻最内层,针尖朝外,几乎与头发融为一体的绣花针。

它的位置极为刁钻,如果不是这样将整个发髻完全拆开,根本不可能被发现。

这枚针比鞋跟里的银针要粗一些,也更长,是绣娘们最常用的那种。“又是一根针?

”顾探长也看到了,惊讶地凑了过来,“怎么回事?难道凶手是个刺猬,浑身都是针?

”苏曼卿没有理会他的调侃。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这枚新发现的绣花针吸引了。

她小心翼翼地将它夹起,放到白色的搪瓷盘里。这枚针本身似乎没什么特别,

但当苏曼卿拿起放大镜,凑到针鼻,也就是穿线的小孔处时,她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在那小小的针孔里,竟然残留着一丝膏状物。那膏状物呈暗褐色,已经半干,

散发着一种极其微弱、难以形容的特殊气味,有点像药材,又带着一丝甜腻。

这枚发髻里的绣花针和鞋跟里的银针,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?这神秘的膏状物又是什么?

它和那三个人的离奇死亡,又有什么关系?苏曼卿看着搪瓷盘里的绣花针,

感觉自己仿佛抓住了一条冰冷的毒蛇尾巴,只要顺着它摸下去,

就一定能找到那隐藏在黑暗中毒蛇的头颅。法医室里,

那枚从发髻中取出的绣花针静静地躺在玻璃皿中,针孔里那点暗褐色的膏状物,

成了破解整个案件的关键。苏曼卿锁上门,拉上了窗帘。接下来的分析,需要绝对的专注,

更不能被任何人打扰。她打开从海外带回来的化学检验箱,

里面装着各种精巧的玻璃试管和当时最先进的试剂。但同时,她也从法医箱的夹层里,

取出了一本用锦缎包裹、书页泛黄的线装古籍——这是她父亲,曾经的清宫太医院医官,

留给她最宝贵的遗产。西医的精准,中医的博大,在她这里融合成了一种独特的探案方式。

她先用一根细小的铂金丝,小心翼翼地刮取了针孔中一半的膏状物,将其放入试管中,

滴入试剂进行初步化学分析。很快,试管中的液体变成了淡淡的紫色。是**膏。

这个结果让苏曼卿皱起了眉头。**膏虽然是毒品,但这么微小的剂量,根本不足以致命,

更不可能造成瞬间的心脏骤停。而且,三位死者都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太太,

她们的发髻里为什么会藏着这种东西?显然,这**膏只是伪装,或者说,

是某种更可怕毒药的载体。苏曼卿将目光投向了那本古老的医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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