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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御风 新书《苏晚陈锋》小说全集阅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02 02:52:05    

雨下得很大。墓碑很新。黑色大理石上嵌着我的照片,照片里的我笑得很温和。

雨水顺着墓碑往下淌,照片里的笑脸也被打湿了,模糊了一片。常曦。生于一九八八年十月。

卒于二零二三年三月。妻常曦之位。陈锋站在墓碑前,撑着伞。他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,

身形挺拔。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。他低着头,肩膀微微耸动,像是在哭。声音不大,

但在这个只有雨声的墓园里,很清晰。

“小曦…你怎么就这么走了…留下我一个人…”他的声音带着哽咽,听起来情真意切。

周围站着不少人。有他这边的亲戚,也有我娘家那边的长辈,都沉默着,脸上带着哀戚。

我妈哭得几乎站不住,被我爸紧紧搀扶着,眼睛肿得像核桃。我爸抿着唇,看着墓碑,

眼神空洞。还有苏晚。她就站在陈锋身后一步远的地方,同样一身黑裙,眼睛红红的,

脸上挂着泪痕。她手里也拿着一把黑伞,伞微微倾向陈锋那边,替他挡去更多斜飘的雨丝。

她看着陈锋背影的眼神,带着一种克制的、不易察觉的疼惜。我站在人群最后面,

一棵枝叶茂密的松树下。雨水被树冠挡住大半,

只有零星的冰冷水滴落在我同样黑色的连帽外套上。帽子拉得很低,遮住了大半张脸,

口罩挡住了剩下的部分。我的视线穿透雨幕,落在前面那两个靠得很近的身影上。

心口的位置,一片麻木。那里曾经被撞得支离破碎,现在被人工材料勉强支撑着。

每一次呼吸,都带着一种迟钝的痛。三个月前的那场车祸,几乎把我碾碎。

一辆失控的大货车,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我那辆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小轿车。巨大的冲击力,

扭曲的金属,飞溅的玻璃碎片…还有深入骨髓的剧痛和黑暗。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。

新闻报道了,警方勘察了现场,医院宣告了死亡。

陈锋在太平间抱着“我”冰冷的身体哭晕过去。苏晚一直陪着他。葬礼办得风光体面。

陈锋倾尽所有,选最好的墓地,最好的棺木。

他成了所有人眼里深情不渝、痛失爱侣的好丈夫。只有我知道,

太平间里那个被撞得面目全非、穿着我衣服的躯体,不是我。一个神秘的组织,

在车祸发生后不久,在我还有一丝微弱意识时,把我从死亡线上抢了回来。代价是,

我彻底告别了过去的身份。常曦,已经死了。法律上,社会意义上,彻底消失。

他们给了我一张全新的脸,一个全新的身份,一笔不多的启动资金,

还有一个命令:忘记过去,重新生活。可我忘不掉。忘不掉那辆货车撞上来时,

驾驶室里司机那张一闪而过的、异常冷静的脸。那不像意外发生时该有的表情。

忘不掉陈锋在葬礼上悲痛欲绝的表演。更忘不掉此刻,他和苏晚之间那无声胜有声的默契。

雨更大了。葬礼结束,人们陆续离开。陈锋在苏晚的搀扶下,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墓园出口。

苏晚低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,似乎在安慰他。陈锋疲惫地点点头,身体几乎半靠在苏晚身上。

我妈哭得撕心裂肺,被我爸半抱着拖走,嘴里还喊着我的名字。人群散尽。冰冷的墓碑前,

只剩下淋漓的雨水和满地踩踏过的泥泞脚印。我慢慢从树下走出来,走到我的墓碑前。

雨水瞬间打湿了我的帽檐和肩膀,冰冷刺骨。我蹲下身,伸出手指,

轻轻拂去照片上流淌的雨水。照片里年轻的我,笑容明媚,眼神里全是对未来的憧憬。

那个常曦,确实死了。活下来的这个,胸腔里跳动的不再是温热的心,

而是一块坚硬的、冰冷的复仇之石。我站起身,最后看了一眼墓碑上自己的名字,转身,

无声地融入瓢泼大雨之中。黑色的身影,像一个刚从地狱爬回来的幽灵。新的身份,叫林薇。

一张完全陌生的脸,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苍白和些许不自然的僵硬。

我租了个离市中心很远的老旧小区一居室。地方很小,墙壁斑驳,但足够隐蔽。我需要钱,

需要活下去,更需要接近真相。那个神秘组织只给了我基本的生活费,他们明确表示,

后续的生存要靠我自己。我开始在网上投简历。要求不高,包吃住,能快速上岗。

家政、保姆、护工之类的岗位优先。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。要么嫌我年纪轻(虽然换了脸,

但年龄改不了),要么嫌我没有相关经验。就在我几乎要绝望时,一个电话打了进来。“喂?

是林薇吗?”一个有点耳熟的女声,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味。我的心猛地一跳。“是,

我是林薇。”“我这边看到你的简历,应聘住家保姆?”对方问。“是的。

”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顺平和。“嗯…我们这边要求比较高,照顾孕妇,要细心,

手脚麻利,24小时待命。你能行吗?”她语速很快,带着点挑剔。孕妇?我心里咯噔一下,

一个模糊的念头升起。“我可以的。我以前…照顾过家里的长辈。”我撒了个谎。“行吧。

”对方似乎也没太在意,“明天上午十点,到滨江花园A区9栋1801面试。带好身份证。

”“好的,谢谢您。请问您是…?”“我姓苏。”电话挂断了。姓苏。滨江花园。

那是本市有名的高档住宅区。陈锋一直想在那里买房子,说环境好,安保严密。

握着手机的手,指尖冰凉。那个声音…虽然隔着电话有些失真,但那种语调,

那种习惯性的尾音上扬…太像了。苏晚。第二天,我提前半小时到了滨江花园。

高档小区门禁森严,我报了苏女士的名字和房号,保安才放行,还仔细登记了我的身份证。

18楼,视野极好。站在1801的雕花大门前,我深吸了一口气,按响了门铃。门开了。

苏晚站在门后。她穿着一身质地柔软的米白色居家服,小腹已经微微隆起,

脸上带着孕妇特有的红润光泽。头发松松挽着,少了几分过去的精致干练,

多了几分慵懒和…满足。看到我的瞬间,她明显愣了一下,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,
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。我的新脸很普通,丢在人群里找不出来的那种,

与她记忆中明媚张扬的常曦天差地别。“你是林薇?”她问,语气和昨天电话里一样。

“是的,苏女士您好。”我垂下眼,做出恭敬的姿态。“进来吧。”她侧身让我进去。

房子很大,装修是时下流行的轻奢风,宽敞明亮,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江景。

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薰味道,很舒服。一切都崭新而昂贵。这就是陈锋一直想要的生活。

用我的“死亡”换来的生活。“坐吧。”苏晚指了指客厅里宽大的沙发,

她自己则坐进旁边的单人沙发里,姿态放松。“说说你的情况。多大年纪了?哪里人?

以前做过保姆吗?”我按照准备好的说辞回答:“28岁,老家在邻省山区。

以前…没做过专职保姆,但在老家照顾过瘫痪的奶奶好几年,洗衣做饭、翻身擦洗都做过。

奶奶去世后才出来找工作的。”我刻意把声音放得低沉沙哑了些,显得更老实木讷。

山区来的、照顾过瘫痪老人,这样的背景能降低她的戒心。“28?看着不像,

还以为你更小点。”苏晚又看了我一眼,“结婚了吗?有孩子吗?”“没…没有。家里穷,

没人愿意娶。”我低下头。“哦。”苏晚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。没家庭拖累。

“我怀孕五个月了,身体反应比较大,之前那个阿姨手脚不太干净,被我辞了。

现在需要一个人,主要就是做饭,打扫卫生,帮我料理些琐事。最重要的是人要老实本分,

手脚干净,眼里有活。工资不会亏待你,做得好还有奖金。但有一点,”她语气严肃起来,

“嘴巴要紧。不该看的别看,不该听的别听,更不要出去乱说。能做到吗?

”我忙不迭地点头:“能的能的!苏女士您放心,我出来就是为了挣点钱,安安稳稳的,

绝不会多嘴多事。”她盯着我看了几秒,似乎在评估我话里的可信度。最终,

她点了点头:“行。那就先试用一周。你今天能住下吗?家里有间保姆房。”“可以的!

”我立刻回答。“那好。你先把这客厅和餐厅简单收拾一下,我去换件衣服。

”她扶着腰站起来。“好的。”我立刻起身,

开始麻利地收拾茶几上散落的几本时尚杂志和一个空了的果盘。

动作尽量显得熟练又带着点乡下人特有的笨拙感。苏晚看了我一眼,没说什么,

转身走向主卧。就在她推开主卧门的一瞬间,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。

相框里,是陈锋和苏晚的合照。背景是某个海岛,阳光沙滩。陈锋搂着苏晚的腰,笑容灿烂。

苏晚依偎在他怀里,手轻轻放在微隆的小腹上,脸上洋溢着幸福。照片上的日期,

赫然是两个月前。而我“死”于三个月前。也就是说,在我“尸骨未寒”的时候,

他们就已经双宿双飞,甚至有了孩子?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,胃里一阵翻搅。

我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,才没有当场失态。指甲深深陷进肉里,疼痛让我保持着表面的平静。

主卧的门关上了。我站在原地,手里拿着抹布,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。

客厅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。巨大的落地窗外,阳光明媚,江面波光粼粼。

这明亮奢华的一切,都像是淬了毒的刀,一刀刀割在我心上。我回来了。

回到了这个用我的命、我的血肉换来的“家”。住进保姆房的第一天,

我像个真正的、初来乍到的乡下保姆一样,努力熟悉环境,手脚勤快地打扫卫生。

苏晚指使我做什么,我就立刻去做,不多问一句。房子很大,打扫起来很耗时间。

我一边拖地,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。房子里的生活痕迹很新,大部分东西都是双人份。

阳台上晾晒着陈锋的衬衫和西裤,还有苏晚的孕妇装。书房里有陈锋看了一半的商业书籍。

一切都表明,陈锋已经彻底搬了进来,这里就是他和苏晚的爱巢。傍晚五点多,

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。我的心跳骤然加速,握着拖把的手猛地收紧。门开了。

陈锋走了进来。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,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,

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,脸上带着一丝工作后的疲惫。他比以前看起来更精神了,

眉宇间少了我记忆中那种挥之不去的压抑和算计,多了几分意气风发和…轻松。“晚晚,

我回来了。”他的声音温和,带着笑意。苏晚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,

脸上堆满笑容迎上去:“回来啦?累不累?”她自然地接过他的公文包,

又帮他脱下西装外套挂好。“还好。宝宝今天乖不乖?没闹你吧?

”陈锋的手极其自然地抚上苏晚的肚子,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“挺乖的,

就是下午有点饿了,让林姐给我做了点小点心。”苏晚笑着说,

然后指了指在餐厅角落擦桌子的我,“喏,新来的保姆,林姐。今天刚到的。

”陈锋的目光这才转向我。那目光很随意,

带着主人看佣人时那种习惯性的、居高临下的扫视。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
我强迫自己抬起头,脸上挤出局促不安又带着点讨好的笑容,迎上他的视线:“先生好。

”声音干涩沙哑。陈锋看着我,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,只有纯粹的陌生。

他甚至没有多停留一秒,就对我点了点头,算是打过招呼,然后注意力又回到了苏晚身上。

“今天胃口怎么样?想吃什么?让林姐做。”他搂着苏晚的腰往沙发走。“都行,你定吧。

”苏晚靠在他身上。“那行,林姐,晚饭清淡点,做个清蒸鱼,炒个青菜,再炖个汤吧。

”陈锋随口吩咐,甚至没再看我。“好的,先生。”我低下头,转身快步走进厨房,

关上了门。背靠着冰冷的厨房门板,我大口地喘着气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,

几乎要冲破肋骨。指甲再次深深掐进掌心,带来尖锐的痛感。他认不出我。一点都认不出。

那张曾经朝夕相对了五年的脸,在他眼里已经彻底模糊,被一张廉价而陌生的新面孔覆盖。

他的目光,像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。他对苏晚的温柔体贴,对那个未出世孩子的期待,

像淬了毒的针,密密麻麻扎在我心上。那些曾经只属于我的温情,

原来可以如此廉价地转移给另一个女人,甚至是在我“尸骨未寒”的时候。厨房的灯光惨白。

我走到洗菜池边,拧开水龙头。冰冷的水哗哗流下。我把手伸进去,

任由刺骨的冷水冲刷着被掐出血痕的掌心。痛。但比起心里的痛,这点皮肉之苦,微不足道。

我慢慢地洗菜,切菜,动作机械。脑海里却像放电影一样闪过无数画面。

我们刚结婚时挤在出租屋里的窘迫和甜蜜,他创业失败时我陪他熬过的无数个夜晚,

他抱着我说“小曦,等我有钱了,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”时的信誓旦旦…原来,

他想要的好日子,从来不包括我。我的存在,只是他通往“好日子”路上的绊脚石。所以,

他毫不犹豫地把我踢开了,用最彻底的方式。清蒸鱼在锅里冒着热气,发出滋滋的响声。

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升腾的白雾。陈锋,苏晚。你们欠我的,我会一笔一笔,

连本带利地讨回来。就从这间你们偷来的温馨巢穴开始。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
我以“林姐”的身份,在这个房子里彻底安顿下来。我沉默寡言,手脚麻利,

做的饭菜也合苏晚的胃口。他们对我的戒心越来越低。陈锋工作很忙,经常出差,

但每次回来,都会给苏晚带礼物,陪她做产检,睡前会对着她的肚子讲故事。

模范丈夫的样子做得十足。苏晚享受着女王般的待遇,心安理得。她对我呼来喝去,

偶尔心情不好还会挑剔几句。我全都默默承受,逆来顺受的样子让她很满意。

我的任务就是观察,等待,寻找机会。机会很快就来了。那天下午,

苏晚约了几个闺蜜去做孕妇SPA,出门前叮嘱我把她换季的衣服整理一下。她走后,

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我走进主卧,打开巨大的步入式衣帽间。

里面挂满了苏晚的名牌衣服、包包、鞋子。属于陈锋的只占了一小部分。

我耐着性子整理她的衣服,按照颜色、季节分类挂好。整理到最里面一个柜子时,

发现角落放着一个不起眼的旧纸箱。纸箱上落满了灰,显然很久没动过了。鬼使神差地,

我把它拖了出来。打开箱子。里面是一些零散的旧物。有苏晚大学时的笔记,

一些旅游纪念品,几本旧相册。我拿起最上面一本厚厚的相册,封面是几个女孩的合影,

其中一个年轻张扬的正是苏晚,旁边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,是我。常曦。

心口像被重锤砸了一下。我深吸一口气,翻开了相册。前面大多是苏晚的单人照,旅游照。

翻到中间,开始出现我和她的合影。一起逛街,一起吃饭,一起在宿舍搞怪…照片里的我们,

亲密无间,青春洋溢。那时,我是她最好的闺蜜,是她口中“最信任的人”。继续往后翻。

翻到相册靠后的部分,我的手顿住了。一张照片。背景是某个KTV的包厢,灯光昏暗。

陈锋坐在沙发上,苏晚斜靠在他身边,两人挨得很近。陈锋的手看似随意地搭在沙发靠背上,

但指尖几乎碰到了苏晚的肩膀。苏晚侧着脸看他,眼神里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暧昧。

照片的日期,赫然是我们结婚的第二年!也就是说,在我和陈锋婚姻存续期间,

在我毫无察觉的时候,他们之间就已经有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!再往后翻。

一张在某个高级餐厅的合影。陈锋和苏晚面对面坐着,桌上点着蜡烛。照片像是**的,

角度有点歪。两人都笑着,气氛融洽得刺眼。日期,是我出事前三个月!最后一张,

像是一张手机截图。是微信聊天记录的截图。备注是“锋”。截图里只有几句话。

苏晚:【锋,小曦最近好像情绪不太好,你们吵架了?】陈锋:【嗯。她总是疑神疑鬼,

烦得很。还是你懂事。】苏晚:【别这么说她。她只是太在乎你了。对了,

上次你说的那笔投资,风险真的很大吗?我有点担心…】陈锋:【放心,我有数。

等这笔成了,我们就能松快很多。到时候…】截图到这里戛然而止。“到时候”后面是什么?

他们计划了什么?我拿着相册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。一股冰冷的怒火从心底直冲头顶,

烧得我浑身发烫,血液都在沸腾。原来如此。所谓的闺蜜情深,

所谓的兄弟义气(陈锋和苏晚是通过我认识的,最初陈锋还开玩笑说苏晚是他“好兄弟”),

全是狗屁!他们早就暗通款曲,在我眼皮子底下!苏晚假惺惺的关心,

陈锋不耐烦的抱怨…他们甚至可能在我出事前,就在谋划着如何摆脱我!

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…真的是意外吗?我猛地合上相册,胸口剧烈起伏。

巨大的愤怒和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。不行,现在还不能暴露。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

把相册按原样放回箱子里,再把箱子推回衣帽间最角落的位置。做完这一切,

**在冰冷的柜门上,大口喘气。指甲再次掐进肉里,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。证据。

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。证明那场车祸不是意外,证明他们是蓄意谋杀!

我开始更加留意陈锋的电话和电脑。他习惯在书房处理工作,有时会忘记锁门。

苏晚怀孕后嗜睡,晚上睡得很早。机会在一个周五晚上降临。苏晚早早睡了。

陈锋在书房开一个海外视频会议,声音压得很低。会议似乎持续了很久。

我假装在客厅打扫卫生,拖拖拉拉,直到听到书房里传来他结束会议的声音。过了一会儿,

他起身去了主卧的卫生间洗澡。我立刻放下手里的抹布,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溜进书房。

书房里只开着一盏台灯,他的笔记本电脑还亮着,屏幕停留在邮箱界面。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

明月御风 新书《苏晚陈锋》小说全集阅读 试读结束